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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节 (第2/4页)
见仙没敢坚持骑自己的小毛驴,而是乖乖上了大理寺给他们备的马。 启程时天色已晚,见天和见仙是话篓子,绝圣和弃智也爱唠叨,一行人边走边聊,路上倒也不觉得寂寞。 不知不觉到了明义门附近,前方就是兴庆宫的禁军卫,再继续往前走一段路,就要出春明门了,这时候天色彻底黑了下来,四周也越来越寂静。 自从发生取胎案,城中百姓最近晚上都不大敢出门,近日那凶徒虽然落网了,耐重却还未抓住,因此街上除了一些巡逻的武侯,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。 走着走着,见天似乎觉得不大对劲,一边警惕地环顾左右,一边凝神静听,忽然勒住缰绳,喝道:“不好,有埋伏——” 说时迟那时快,斜刺里突然纵来几道身影,刀光亮如雪浪,直接刺向最前头的见天和见仙。 “哪来的贼子!” 两名衙役也骂道:“好大胆子,连大理寺的人也敢打主意!” 见天和见仙挥剑相迎,绝圣和弃智也吓得勒马应战,然而不知是对方身手太出众,还是见天等人身手太菜,才交手了两个回合,见天就被击下马来。 见天没忘记将严司直从马上拽下,一面狼狈地护着严司直往后逃,一面口中扬声道:“快给附近的武侯送信,绝圣弃智,你们也别硬撑了,当心被贼子打伤!” 绝圣哭道:“道长,你不是说你比师兄身手还好吗?” 见天蹿得更快了:“老道连这帮人的来历都没弄明白,为何要拼命?” 见天这一跑,那帮贼子竟舍下绝圣等人,径直朝他追了上来,见天心中讶异,忽听严司直大惊道:“道长,你身上在淌血。” 见天愕然低头瞧,果见前胸淌出一股污血。 见天大惊失色,慌忙在前襟一摸,摸出那面月朔镜,才发现那血是从镜中淌出来的。 他忙一拍脑门:“差点忘了身上带着这东西——” 话音未落,他手中一空,贼子中一看到镜子就腾空而起,探臂近前,一把将那镜子夺走了。 见天等人一怔,却也顾不上再把镜子夺回来,边跑边喊:“有贼人抢劫朝廷钦差,快来人呐!” 贼子似乎意不在伤人,抢到月朔镜后便舍下众人,转身沿着来路逃遁,一转眼就消失在巷尾。 为首的贼子显然对周围环境很熟悉,将镜子纳入怀中,接连拐了几个弯,很快就逃到了一条窄巷,贼子们扯下面罩松了口气,窄巷旁就是一座空置的宅子,只要翻墙进去就能换下身上这身衣裳了,可没等他攀上垣墙,眼前忽然一亮。 男子面色一沉,巷尾那黑魆魆的角落里,居然早有人候着了。 有人从暗处走来,是位少年郎,火把抬高,火光下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庞。 男子脊背上登时涌上一股凉意,这少年顾盼炜如,面如美玉,正是蔺承佑。 蔺承佑举着火把走近,尽管心里早有准备,可真他看清那人面目,目光里仍闪现出复杂的情绪。 “真是你。” 宋俭脸上的异色慢慢敛去,自嘲道:“难为你了,布下这样大的局,就为了等我露出破绽。” 第78章 【两更合一】不曾悔…… 蔺承佑尚未接话,巷尾又涌上来一队金吾卫,个个手持兵器,分明已等候多时。 荣安伯府的护卫吞了口口水,惶然把刀横挡在胸前:“世子!” 为首的金吾卫认出贼首是宋俭,似是大感意外,但也只怔了怔,就示意底下人上前捉贼,怎知刀身刚一抖,就被蔺承佑拦阻。 “不必了。他不会跑的。” 光是带人抢劫月朔镜的行为就足以说明了一切,如今人赃俱获,无论逃亡或是拒捕,都只会给荣安伯府带来灭顶之灾。宋俭是个聪明人,不会不明白这一点。 宋俭面色惨然,长叹道:“罢了。” 锵然一声,他将手中兵器扔到脚边。 他身后两名护卫见大势已去,只好也束手就擒。 宋俭藏在怀中的月朔镜仍在自发流淌污血,短短一瞬就染透了他的前襟,可他似乎已经顾不得这些了,定定出了回神,抬眸看向蔺承佑:“论理我并未露出马脚,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?” 蔺承佑看看头顶的穹窿,大隐寺那边估计快有动静了,真凶忙着谋取月朔童君,断然照应不到宋俭这边,趁这机会赶快从宋俭口中问到几个关键线索才要紧。 他淡声道:“是宋大哥自己告诉我的。” 宋俭疑惑:“我?” 蔺承佑:“那晚我去荣安伯府打听小姜氏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举止时,宋大哥脸上的哀戚之色几可乱真,但提到前妻大姜氏时,你的眼神还是不小心泄露了端倪。” 宋俭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