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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谋杀 (第4/4页)
马上见见艾克罗伊德小姐。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暂时就保持原状,等我听取艾克罗伊德小姐的证词后再回来。为谨慎起见,先把窗户关上闩好。” 采取了这一保险措施后,他带头走进大厅,我们都跟在身后。他略一停步,朝那小楼梯瞥了一眼,扭头吩咐随行的警员:“琼斯,你最好守在这里,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。” 帕克恭恭敬敬地插嘴:“抱歉,长官,只要您将通向大厅的这扇门锁上,就没有任何人能进入房子这半边了。那座楼梯只通向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卧室和浴室;房子的其他部分与这边都无路可通。本来还有扇门相连,但早就被艾克罗伊德先生封起来了。他想确保这几间房是彻底的私密空间。” 为了把案情解释得更清楚些,我特意画了一张房子右侧的草图(见图一)。帕克已经描述过,那座小楼梯通向一间大卧室,由两间卧室打通,合而为一,还附带浴室和洗手间。 警督上前瞄了一眼。然后我们都走进大厅,他把门锁上,将钥匙塞进自己口袋里,又低声叮嘱了那名警员几句,警员便离开了。 “必须马上详细追查那些鞋印,”警督解释,“但我首先要找艾克罗伊德小姐问话。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她伯父活着的人。她知道出事了吗?” 雷蒙德摇着头。 “好吧,五分钟之内暂且不必告诉她。如果她知道伯父被杀,情绪必然大受影响,就没法好好答话了。就跟她说家里有小偷,问问她是否方便穿好衣服来回答几个问题。” 雷蒙德奉命上楼去了。 “艾克罗伊德小姐马上来,”他回来时说,“我就照着您的指示说了。” 还不到五分钟,弗洛拉就下了楼梯。她身上裹着一件浅粉色的和服式丝绸睡衣,神色焦虑。 警督迎上前去。 “晚上好,艾克罗伊德小姐,”他彬彬有礼地说,“我们怀疑有人企图行窃,想请您协助进行调查。这间房间是……台球室?进去坐坐吧。” 弗洛拉镇静地坐到那张和整面墙一样宽的沙发上,抬头望着警督。 “我有点糊涂。什么东西被偷了?您想让我说什么?” “是这样的,艾克罗伊德小姐,帕克说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你从你伯父书房出来,是这样吗?” “没错,我是去向他道晚安。” “时间也正确吗?” “嗯,应该差不多。我说不准,也可能再晚几分钟。” “当时你伯父是独自一人,还是有其他人在?” “就他一个人,谢泼德医生已经走了。” “你有没有碰巧注意到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?” 弗洛拉摇着头。“说不清,窗帘拉上了。” “正是如此。那么你伯父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吗?” “我想是的。” “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对话准确地复述一遍?” 弗洛拉停了一阵,似乎在努力回忆。 “我进去以后说:‘晚安,伯父,我去睡了,今晚很累。’他低声咕哝,然后……我上前吻了吻他,他夸我穿那条裙子很漂亮,然后又说自己很忙,让我赶紧出去。于是我就离开了。” “他是否特别叮嘱不要让人再来打扰?” “哦!没错,我忘了。他说:‘告诉帕克今晚我不需要其他东西了,别让他再来烦我。’我恰好在门外碰见帕克,就把伯父的口信传达给他了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警督说。 “能不能告诉我丢了什么东西?” “我们还——还不太清楚。”警督闪烁其词。 弗洛拉眼中浮起一抹惊疑之色,突然起身。 “怎么回事?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 赫克托·布兰特和平日一样不动声色。他走到弗洛拉和警督中间,双手握住她伸出的手,像安抚孩子那样拍了拍;她转脸面对布兰特,仿佛从他那沉静坚毅的神态中汲取了一分慰藉与安全感。 “不幸的消息,弗洛拉,”他平静地说,“对我们大家而言都很不幸。你的罗杰伯父——” “嗯?” “对你是个沉重的打击,肯定是。可怜的罗杰死了。” 弗洛拉抽回手,双眼中恐惧满溢。 “什么时候?”她低声问道,“什么时候?” “恐怕就在你离开他之后不久。”布兰特十分严肃地回答。 弗洛拉一手捂住咽喉,低低惊呼一声。见她就要倒下去,我慌忙上前搀扶。但她已经晕倒,我和布兰特只好将她扶上楼,让她在床上躺好。然后我又让布兰特去叫醒艾克罗伊德太太,并将噩耗通报给她。弗洛拉很快便苏醒了,我将她母亲请过来,叮嘱她如何护理这位姑娘,然后匆匆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