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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启发性的几点 (第3/3页)
是真的。实际上,只是给警方看的。我们必须问自己的就是:‘它们骗到雷切特没有?’表面上看是没有。他给哈德曼的指令好像指的是一个明确的‘个人’的敌人,他完全掌握了敌人的身份,前提是我们认为哈德曼的故事是真的。但是雷切特确实收到了一封风格迥异的信——内容包含阿姆斯特朗小孩的信,也就是我们在他房间发现的碎片。万一雷切特没有及早意识到,就要确保他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。我一直在说的那封信,凶手没打算让人发现,他首先关心的就是烧掉这封信。然而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二个障碍。第一个是大雪,第二个是我们复原了那封信。 “如此小心地烧毁那封信,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那就是:火车上一定有人跟阿姆斯特朗家有密切的关系,而发现那封信,就会直接导致那个人受到怀疑。 “现在,我们说说发现的另外两条线索。我先略过烟斗通条的问题,因为我们说得已经够多了。我们说说手帕的问题。很简单,这条线索直指名字首字母为h的人,而且是那个人无意中掉落的。” “非常对。”康斯坦汀医生说,“发现手帕掉了之后,她会立即采取措施隐瞒教名——” “你还真是快!你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了,我可还不敢允许自己这么说。” “还有其他结论吗?” “当然有。比方说,假如你犯了罪,并且想嫁祸于人,而且,火车上有一个人跟阿姆斯特朗家关系密切——是个女人。假如,那时候你留在那儿一块属于那个女人的手帕,她就会受到讯问,她跟阿姆斯特朗家的关系就会公开——就是:动机——也是与案子有牵连的证据。” “但是在这个案子中,”医生表示反对,“清白的嫌疑人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掩饰身份。” “啊,真的吗?你是这么认为的吗?这正是警方的观点。但是我了解人性,我的朋友,面对突如其来的谋杀审讯,就算最清白无辜的人也会失去理智做出最荒唐的事情。不,不,油迹和修改过的标签不能证明安德雷尼伯爵夫人有罪——只能证明她由于某个原因而急于隐瞒身份。” “你觉得她跟阿姆斯特朗家有什么关系?她说她从未去过美国。” “确切地说,她的英语带有外国口音,相貌也像个外国人 ,只是有些夸张。但是不难猜到她是谁。刚才我说过阿姆斯特朗太太母亲的名字,叫琳达·阿登,她是个非常著名的演员,尤其是作为一个莎士比亚戏剧的演员。想想《皆大欢喜》中的阿登和罗莎琳德森林。她给自己取名字的灵感即来自于此。那个让她享誉全球的名字,‘琳达·阿登’,并非她的真名。她的本名可能是戈尔登贝格,在她身上,很有可能流淌着中欧人的血,也许掺有犹太人的血液。很多民族都漂泊去了美国。我提示你们一下,先生们,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就是埃伦娜·戈尔登贝格,琳达·阿登的小女儿,惨剧发生时她还是个孩子,后来,嫁给了在华盛顿当使馆专员的安德雷尼伯爵。” “可是德拉戈米罗夫公主说,她嫁给了一个英国人。” “可是他的名字她却不记得了!我问你,我的朋友,可能吗?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爱琳达·阿登,就像贵妇人爱伟大的演员一样。她还是这个演员其中一个女儿的教母,这么快就忘记她女儿的夫姓了吗?不可能。我觉得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她在撒谎。她知道埃伦娜就在火车上,还见过她。听到雷切特的真实身份时,她马上就意识到埃伦娜会受到怀疑。所以我们问到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时,她立刻撒了谎——模糊了,记不得了,但是认为埃伦娜嫁给了一个英国人——与真相相去甚远的说法。 一个餐车服务员从另一边的门口进来,走到他们前面,对布克先生说: “吃饭了,先生们。要送上来吗?已经做好了一会儿了。” 布克先生看看波洛,后者点点头。“一定要开饭。” 服务员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,传来他按铃的声音以及大喊声: “头等厢,开饭了,开始供应晚饭——第一桌!”